九广网讯:(文/王瑾)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场梦,一种化学的发疯形式。——By菲茨吉拉德
我的童年是在6214厂总厂美丽的下巢湖畔度过的。我在那儿呆了我迄今为止第一个四分之一的人生。今天,有点时间,躺在沙发上,在我的不惑之年,回想当年那个扎着两根羊角辫在地球的另一面一个美丽的小湖里玩耍的小女孩。
因为是造船厂,下巢湖里总是停着各种各样的船。那是我儿时暑假里最好的乐园。夏天的傍晚,夕阳西下,一大群小孩呼朋引伴地来到湖中心,那是一个七字形的码头。我记得湖中心总会停着许多小游轮,上面有很多房间,我们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穿着,在里面捉迷藏,躲猫猫,有时候冷不丁船长大喝一声,大家扑扑地跳入水中,在水中冲船长做鬼脸。然后再去爬下一艘船。
印象深的还有一种串在一起的装油的小浮筒,像香肠一样有二三十节。孩子们比着看谁能跳着走过最多节而不掉在水中。多年以后看过一个日本的娱乐节目,叫做激流勇进,是一个跟这个类似的游戏。当年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们早就已经各奔东西。我们像蒲公英的花球一样被风吹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吹走的是我们易逝的青春,吹不走的是我们永远的情怀。
生长在江边自然是要游泳的。我不记得小伙伴中有谁是专门学过游泳的,也不记得有谁是不会游的。总之到了水中,各种狗刨式,猫抓式,大家都能浮在水上。下巢湖的码头下面都是圆柱形的桥墩。在陆地上玩腻了,大伙就会在水里绕着桥墩你追我赶,欢乐得像一群鸭子,那时候的笑声常常穿越三十年的时光隧道回响在我的耳边。
夕阳终于只剩一线阳光了,远处传来父母的呼唤,此起彼伏,我们终于恋恋不舍地要离开湖水了。回家的路上走过湖边,那儿有一片荷花。摘一片荷叶顶在头上,掐一朵荷花别在胸前,幸运地有时还可以摘到一两个莲蓬,在荷花的芬芳中,踏着星光回家。第二天又是极其快乐的一天。儿时的我不知忧愁。以为这样的时光会日复一日,永永远远,可谁知倏然光阴似箭,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早已无影无踪。
现在的我,泡一壶茶,坐在窗边,看着两个小孩在后院的小池塘边追逐打闹。等他们到了中年,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怀念他们童年的时光?圣经上所罗门说,“这普天之下,并无新事”。我远远的看着他们纯粹的快乐,感叹着岁月的交替轮回。